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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人命中注定是丧家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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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时间:2021/12/11 11:40:3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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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看了一眼日历,今天是国际教师节。明天就是阴历的九月了。

昨天晚上看到微博上有消息,说河南鹤壁又在下大雨,就想起这次在北方看到的景象:我从小到大,第一次在我的家乡,遇到这样的灾情。很多的玉米,都还站在地里,因为搁在往年,中秋节前后都是收获玉米的最忙的时候,收获完玉米,就要抢着种冬小麦。

但今年不是,沿途很多地方的玉米,依然是在地里,说是收割机进不去,人只能拉着大塑料盆进去,把玉米掰下来,放在盆里,拉着盆往前走。

我说那会不会减产?说肯定会。然后我问有没有补贴,回答各种各样。可能是我的问的人的层级都不高,没有肯定明确的回答。

问耽误不耽误播种冬小麦,答案是肯定的。

我从出生有记忆到现在,第一次见到在我的家乡有这样大的水灾情形。

02

昨天早上,我在村口,遇到三个人在我不远的地方聊天。

三个人都看看我,然后转头,然后再看看我。然后再转回头,不看我。

我很尴尬。瞬间不知道是不是该上去和人搭腔说话。

其中一个我认识,叫平安,我们是一个生产队,小时候是同学,他的哥哥,小时候和我一起放羊。而且他的哥哥有个特异功能,是个阴阳眼,据说能看到鬼魂。就像传说中的包公,日断阳,夜断阴。他的两只眼睛,一只黑眼珠,一只红眼珠,所以叫阴阳眼。

我当时和他放羊,常常看见地上的旋风,问他这是个什么鬼?他都是嘘地不让我说话,我就浑身起一层小米疙瘩。

——我们当地人把那种地上、街上、胡同里突然旋起来,然后又瞬间消失的小旋风,说是鬼在走路。

还是平安,回过头来再看我一眼,对着我笑,我赶紧和他打招呼。然后问另一个:您是谁来着?我得想想,我是应该叫你二哥还是三哥?

他们三个说:二哥,二哥。不过我还是想不起来他的名字,但有印象,按乡俗辈分,我应该叫二哥。

然后我问另一个站在台阶下面,一手扶着自行车的一个:你是谁来着?我看着面熟,就是想不起来,其他两个就说:

你不记得他了?他是大青啊!

我于是惊喜:嗨!大青,你怎么变成这样了?我兴奋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。就像鲁迅在《故乡》里听说闰土来了一样兴奋。

但人家不兴奋,最起码不像我这样兴奋。

大青和我也是小学的同学,他长了一个葫芦巴的脸,现在仔细看,还是。

我试图回忆起他小时候的样子,但想不起来了。

聊了几句,在哪里,在干嘛,有几个孩子,然后就不知道聊什么了。

于是我说,你们聊,我到这边看看,然后赶紧走开,像逃离什么一样。

在路上,我就在想,也许,有些人,天生注定是丧家犬。你比如:孔子、鲁迅。

也许还有我。

03

刚才看到有人在微博上贴出来下面这个截图:

有人在下面跟帖:

小张毁于股灾,小李毁于P2P,小王买了环京,小董买了恒大,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。

还有一个人,这样说:

你考上了清华,他考上了北大,我烤上地瓜。我们一直都是共产主义接班人。

有北京户口,我有北大荒户口,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。

我笑了笑,想起来鲁迅在《故乡》里写“我”见到闰土的情景:

“还有闰土,他每到我家来时,总问起你,很想见你一回面。我已经将你到家的大约日期通知他,他也许就要来了。”

这时候,我的脑里忽然闪出一幅神异的图画来: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,下面是海边的沙地,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,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,项带银圈,手捏一柄钢叉,向一匹猹尽力的刺去,那猹却将身一扭,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。

这少年便是闰土。我认识他时,也不过十多岁,离现在将有三十年了;那时我的父亲还在世,家景也好,我正是一个少爷。那一年,我家是一件大祭祀的值年。这祭祀,说是三十多年才能轮到一回,所以很郑重;正月里供祖像,供品很多,祭器很讲究,拜的人也很多,祭器也很要防偷去。我家只有一个忙月(我们这里给人做工的分三种:整年给一定人家做工的叫长工;按日给人做工的叫短工;自己也种地,只在过年过节以及收租时候来给一定人家做工的称忙月),忙不过来,他便对父亲说,可以叫他的儿子闰土来管祭器的。

我的父亲允许了;我也很高兴,因为我早听到闰土这名字,而且知道他和我仿佛年纪,闰月生的,五行缺土,所以他的父亲叫他闰土。他是能装弶捉小鸟雀的。

我于是日日盼望新年,新年到,闰土也就到了。好容易到了年末,有一日,母亲告诉我,闰土来了,我便飞跑的去看。他正在厨房里,紫色的圆脸,头戴一顶小毡帽,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,这可见他的父亲十分爱他,怕他死去,所以在神佛面前许下愿心,用圈子将他套住了。他见人很怕羞,只是不怕我,没有旁人的时候,便和我说话,于是不到半日,我们便熟识了。

我们那时候不知道谈些什么,只记得闰土很高兴,说是上城之后,见了许多没有见过的东西。

第二日,我便要他捕鸟。他说:

“这不能。须大雪下了才好。我们沙地上,下了雪,我扫出一块空地来,用短棒支起一个大竹匾,撒下秕谷,看鸟雀来吃时,我远远地将缚在棒上的绳子只一拉,那鸟雀就罩在竹匾下了。什么都有:稻鸡,角鸡,鹁鸪,蓝背……”

我于是又很盼望下雪。

闰土又对我说:

“现在太冷,你夏天到我们这里来。我们日里到海边检贝壳去,红的绿的都有,鬼见怕也有,观音手也有。晚上我和爹管西瓜去,你也去。”

“管贼吗?”

“不是。走路的人口渴了摘一个瓜吃,我们这里是不算偷的。要管的是獾猪,刺猬,猹。月亮底下,你听,啦啦的响了,猹在咬瓜了。你便捏了胡叉,轻轻地走去……”

我那时并不知道这所谓猹的是怎么一件东西——便是现在也没有知道——只是无端的觉得状如小狗而很凶猛。

“他不咬人么?”

“有胡叉呢。走到了,看见猹了,你便刺。这畜生很伶俐,倒向你奔来,反从胯下窜了。他的皮毛是油一般的滑……”

我素不知道天下有这许多新鲜事:海边有如许五色的贝壳;西瓜有这样危险的经历,我先前单知道他在水果店里出卖罢了。

“我们沙地里,潮汛要来的时候,就有许多跳鱼儿只是跳,都有青蛙似的两个脚……”

阿!闰土的心里有无穷无尽的希奇的事,都是我往常的朋友所不知道的。他们不知道一些事,闰土在海边时,他们都和我一样只看见院子里高墙上的四角的天空。

可惜正月过去了,闰土须回家里去,我急得大哭,他也躲到厨房里,哭着不肯出门,但终于被他父亲带走了。他后来还托他的父亲带给我一包贝壳和几支很好看的鸟毛,我也曾送他一两次东西,但从此没有再见面。

现在我的母亲提起了他,我这儿时的记忆,忽而全都闪电似的苏生过来,似乎看到了我的美丽的故乡了。我应声说:

“这好极!他,——怎样?……”

一日是天气很冷的午后,我吃过午饭,坐着喝茶,觉得外面有人进来了,便回头去看。我看时,不由的非常出惊,慌忙站起身,迎着走去。

这来的便是闰土。虽然我一见便知道是闰土,但又不是我这记忆上的闰土了。他身材增加了一倍;先前的紫色的圆脸,已经变作灰黄,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;眼睛也像他父亲一样,周围都肿得通红,这我知道,在海边种地的人,终日吹着海风,大抵是这样的。他头上是一顶破毡帽,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,浑身瑟索(29)着;手里提着一个纸包和一支长烟管,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,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,像是松树皮了。

我这时很兴奋,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,只是说:

“阿!闰土哥,——你来了?……”

我接着便有许多话,想要连珠一般涌出:角鸡,跳鱼儿,贝壳,猹,……但又总觉得被什么挡着似的,单在脑里面回旋,吐不出口外去。

他站住了,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;动着嘴唇,却没有作声。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,分明的叫道:

“老爷!……”

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;我就知道,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。我也说不出话。

在上面鲁迅的文字里,我觉得最厉害的就是最后这句话里,厚壁障三个字。

是什么让我们有了厚壁障?是距离,是时光,还是命运?

所以,我昨天还是忍不住又想起来沈从文当年回忆自己到北京写的一句话:

交上旅店的住宿费,在登记簿上写上:

沈从文、学生、湖南凤凰人。

然后放下笔,把自己交给了未知的命运。

04

八戒说他接了个电话,是个女声,广东味的普通话,说是鸡精公司的,给他发了个嫖娼通知。

八戒说他当时汗唰地就出来了,觉得裤裆里一热乎。嫖娼的事儿,连鸡精公司都知道了,还发个通知。妈蛋,忒吓人了。

一想,不对啊?鸡精公司你管我嫖啥!再仔细一问,说是基金公司,发的是调仓通知。

姑奶奶,拜托普通话说标准点儿啊,俺滴个娘来,差点吓出人命来。

05

国庆节,八戒去天津看望高中女同学。

坐高铁去的,刚一出天津南站,在出站口,八戒被一旅馆拉客的大姐拉住。大姐把八戒拉到一边人少的地方,脆生生地问:

大兄弟,过性生活不?

八戒当时脸一红,心想敢情天津人待客真热情,不过这大姐也忒直接了吧,这大庭广众之下。

八戒看看大姐,还真俊,依稀有点高圆圆的风韵。于是起了开玩笑的心,问:

大姐,多钱?

大姐急了:嘛钱!嘛钱!咱姐们,说嘛钱,还能像广东人似的,动不动就说钱。说钱还不就外道了。嘛钱,还不就图个乐呵乐呵嘛。

瞎爷




本文编辑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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